金殿鎖嬌

第108章

字數:3600

發佈時間:2025-01-07 14:58:20

  • 20

  “是嗎?”欽容偏頭垂望著她。


  將手中的香囊丟到地上,他俯身捏住鶯鶯的臉頰,咬了下她的唇瓣低語:“明日再同你算賬。”


  話落他將鶯鶯從地上撈起,放到榻內蓋上了錦被。知道欽容是暫時不追究香囊的事了,所以鶯鶯大著膽子往他懷裡鑽,小聲詢問:“……那腳銬怎麼辦?”


  “三哥哥還有別的法子弄開嗎?”


  欽容拉落帳幔隔絕外面的燭火,摟著鶯鶯躺下時道:“若還有別的法子,三哥哥又怎會讓鶯鶯鎖這麼久。”


  “先睡罷。”


  欽容勾起鶯鶯的一縷長發繞入指中,黑暗下他的聲音模糊不明:“等明日再做安排。”


  現在說什麼都已太晚,他知道鶯鶯也困了。


第87章 囚八十七天


  第二日, 鶯鶯被房外的嘈雜聲吵醒,人還未清醒, 她就被急匆匆進來的曉黛連晃幾下。


  “娘娘快別睡了, 出大事了。”曉黛焦急下都失了分寸, 見鶯鶯從榻上坐起才拉開衣櫃幫她選衣裳。


  鶯鶯困得打了個哈欠,她揉了揉眼睛看清房內的景象, 摸了摸一旁空蕩泛涼的榻位, 帶著些鼻音問:“怎麼這麼著急,發生什麼大事?”


  曉黛連忙選出一件衣裳往鶯鶯身上換, “今日太子殿下借口身體不適沒去御書房,誰知陛下竟親自過來了,這會正在發脾氣呢。”


  武成帝是心血來潮過來的, 他來前沒告訴欽容,等欽容得知時已經來不及了。


  “陛下他為什麼會生氣?”鶯鶯剛剛醒來腦子還不太好用,等自己問完才反應過來不對。打了個激靈, 她睜大眼睛忽然想到什麼,艱難出聲道:“陛、陛下他……他不會看到那條腳銬了吧?”


  曉黛臉色很不好看點了點頭,她幫鶯鶯換好衣服後, 翠兒及時領人進來幫鶯鶯梳洗。因陛下這突然的過來, 眼下東宮裡氣氛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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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娘, 陛下召您過去。”翠兒一邊幫鶯鶯梳發, 一邊小聲說了一句。


  她提醒道:“陛下這會讓正發著火呢, 娘娘一定要小心。”


  “能裝病不去嗎?”鶯鶯瑟縮了一下, 面對這種突發情況她本能的想要逃避, 但又怕自己拖得越久越難以收場。


  欽容是北域國的太子殿下,他在病中被人戴了腳銬困在宮中,丟的不僅僅是他自己的顏面,還有整個皇室。可想而知,當武成帝看到欽容腳上的鎖鏈時有多麼震憤,若不是張公公及時扶了他一把,武成帝險些撐不住昏過去。


  “你就是這麼做太子的?”


  鶯鶯趕到時,武成帝的聲音隔著大門清晰傳到外面。此時殿外跪著無數的人,鶯鶯因這凝重的氛圍一時不敢往裡走,她停在殿外,聽到武成帝一聲聲斥責著欽容。


  “堂堂太子,竟任由一個女人束縛管教,欽容你可真是朕的好太子啊,你可真是好的很。”


  “皇家的顏面全都被你一人丟盡了!”


  啪——


  當鶯鶯鼓起勇氣推門時,武成帝怒極下直接拂落桌上的茶盞,大半碎片剛好掃到了鶯鶯腳邊。


  鶯鶯繡鞋上沾了幾滴茶水,扶著門框無措朝裡望去。屋內武成帝正撐案而立,他氣息不穩正瞪著跪在下首的欽容,聽到門邊的動靜抬頭看來,冷冷的目光撲到鶯鶯臉上。


  鶯鶯雙腿一軟,聽到武成帝咬著牙道:“顧鶯鶯,你好大的膽子!”


  鶯鶯連忙跪到欽容身側,與他並肩而跪道:“鶯鶯知錯。”


  上一次她見武成帝氣急,還是武成帝得知景兆時同她密謀害欽容。


  那次武成帝雖未動她,但是直接一腳將身為太子的兆時踢倒一旁,這次鶯鶯來的晚些不知武成帝對欽容做了什麼,但鶯鶯通過欽容微散的衣衫可以看出他定也受了罰。


  不知是不是顧及鶯鶯的命格,總之這件足以讓鶯鶯鋃鐺入獄的大罪最後雷聲大雨點小,武成帝發過大火後,隻是召顧明致進宮臭罵了一頓,連顧皇後也沒放過。


  欽容因此事挨了一頓罰,而罪魁禍首鶯鶯則被罰去招宣太後那兒跪一個月佛堂。


  這其實並不是小事,若不是武成帝刻意隱瞞,恐怕過不了多久御書房內就會堆滿彈劾的奏折,接著鶯鶯就要入獄牽連顧家,連帶著東宮眾人也難逃一死。


  等鶯鶯被張公公領去招宣太後那兒,不知情的招宣太後正臥在榻上假寐,見鶯鶯被送了過來,她懶惰掀起眼眸拖著長腔道:“哀家就知你這丫頭安分不了幾天,說吧,這次又犯了什麼事。”


  不等鶯鶯接話,得了武成帝安排的張公公及時把話接去,恭敬道:“小事而已,太子妃年少性子浮躁,陛下是想讓太後娘娘幫著管教一二。”


  武成帝信天命極信李懷虛,但不代表招宣太後會同等信任。


  嗤了一聲,招宣太後瞧了鶯鶯一眼不陰不陽著:“皇後就在那兒,陛下卻讓哀家來管教?”


  招宣太後就算近年沒再插手朝政,但她同武成帝的矛盾依舊在。她不喜武成帝更不喜現皇後顧曼如,也就對著欽容有幾分偏愛縱容。


  自鶯鶯同欽容大婚後,招宣太後也不是沒聽說欽容同那顧鶯鶯有多恩愛,前些日要不是知曉欽容墜崖後鶯鶯也跟著跳了下去,招宣太後這會兒也不會給鶯鶯好臉色。


  沒說好也沒說不好,招宣太後倒也沒怎麼針對鶯鶯,她隻是刻薄說著話:“哀家早前就想幫太子好好管教他這太子妃了,隻是太子寶貝的很,哀家平日裡說她兩句不好太子都不高興,若是哀家當真管教起來,可不得把太子心疼壞了?”


  招宣太後是不知鶯鶯對欽容做了什麼放肆之事,才會有此偏心鶯鶯的一番話,她皮笑肉不笑道:“哀家老了呦,年紀大了也猜不出陛下的心思了。”


  鶯鶯一直不敢說話,而張公公恭敬聽著也是許久沒接話。


  等招宣太後說完,張公公才賠笑道:“陛下罰了太子妃跪一個月的佛堂,這事兒太子殿下得知後也允了的,太後娘娘大可放心。”


  按招宣太後對欽容的疼寵程度,要是讓她知道鶯鶯對欽容做了什麼,恐怕輪不到武成帝出手,鶯鶯就要遭殃了。眼下張公公隻隨口說了鶯鶯犯得幾個小錯,所以不知實情的招宣太後顧著欽容也懶得搭理鶯鶯。


  既然武成帝罰她跪佛堂,那就去跪好了。


  罰跪期間,鶯鶯又住回了佛堂裡,深秋的佛堂有些冷,鶯鶯罰跪期間偶爾也能回想起往事,總覺得先前她同兆時的罰跪就在昨日,然而時間一晃而過可真快。


  早就物是人非了。


  昏昏欲睡中,佛堂的大門被人推開。


  鶯鶯伏在案上正要睡去,感覺絲絲涼風順著門縫鑽了進來,有腳步聲靠近,接著她頰邊一溫,似有一隻手落在了她的臉上。


  “三哥哥……”不用睜眼就知道是誰來了,鶯鶯軟著聲音呢喃出聲,用小臉輕輕蹭過頰上的指腹。


  被罰的這數日中,欽容每隔幾日就會過來看她。


  窸窸窣窣的衣擺聲微弱,欽容坐到了鶯鶯身旁,他將案上的人攬起抱入腿上,摟入懷中摸了摸她的頭發。


  “今日怎睡得這般早?”見鶯鶯閉著眼睛極為困倦,欽容低眸撥弄了下她的眼睫。


  鶯鶯躲了躲沒有躲開,睜開一條眼縫就去摟欽容的脖子,她枕在欽容肩上道:“好無趣。”


  雖說武成帝沒要求她整日跪在佛堂,但他不準鶯鶯出太後的宮殿,而鶯鶯又不敢隨意在太後眼皮子底下轉悠,所以隻能安分守在這佛堂,每日除了禮佛就是抄經書或發呆,都沒有能陪她說話的人。


  見鶯鶯實在沒精神,欽容握著她的手腕探了探脈才放心。從一旁的包袱中取出一件厚實披風,他裹在鶯鶯身上囑咐:“最近天涼,就是不出去也要多穿一些。”


  鶯鶯嗯了一聲,仔細算了算自己還要待在佛堂的漫長日子,心情實在是好不起來。


  她剛剛罰跪那會兒,欽容是隔了三日才過來看她,直到今天她才得知欽容那三日是在尋解腳銬的法子。


  欽容當初為鶯鶯造腳銬時也不知安的什麼心,那腳銬刀劍斬不斷鎖芯復雜,沒有鑰匙極難打開。


  鶯鶯把唯一的那把鑰匙弄丟後,想要重造也極為困難,若不是欽容在被鶯鶯鎖後的第二日就命人造了鑰匙,恐怕還要再等數日才能打開腳銬。


  “三哥哥把那腳銬如何處置了?”欽容來後,鶯鶯也睡不著了。


  欽容裹緊鶯鶯圈抱著她,聞言低眸望她一眼,勾住她的小指問:“鶯鶯想要如何?”


  鶯鶯說實話是真沒後悔鎖欽容,她唯一後悔的就是自己粗心弄丟了鑰匙。


  總歸二人你來我往互鎖了一次也扯平了,有了這次的罰鶯鶯也不敢再對欽容出手,為了防止欽容再拿這腳銬鎖她,所以她提議道:“不如三哥哥把它毀了吧。”


  一條刀劍斬不斷、難配鑰匙的腳銬太過可怕,鶯鶯看著它實在不安心。


  欽容似看穿了鶯鶯的顧慮,唇邊露出的笑意很淺,他漫不經心應下:“好,三哥哥回去就命人處理了它。”


  鶯鶯放了心,又乖乖窩在了欽容懷中。


  這裡畢竟是佛堂,還是在太後的宮裡,二人就算多日不見也無法太過親近,當欽容捏起她的下巴吻上時,鶯鶯掙了掙推開了欽容。她指了指一旁的佛像小聲解釋:“……咱們這樣不好。”


  欽容掃去一眼也沒強求,就安分摟著她沒再亂動。之後鶯鶯有一搭沒一搭同欽容說著話,大多數都是鶯鶯問欽容答,等鶯鶯不說了,欽容也很少會主動說話,於是佛堂很快陷入安靜。


  欽容的懷抱很舒適,至少要比鶯鶯趴在桌案上睡舒服。


  沒多久,鶯鶯就窩在欽容懷中睡去,欽容攬著她隨意翻看著她抄寫的經書,一旁白紙上烏墨點點,歪歪扭扭像畫著什麼東西。欽容瞧著是隻動物,然而左看右看也不知鶯鶯畫的是貓是狗還是旁的什麼動物。


  “殿下,時辰到了。”又過了一會兒,佛堂外傳來右揚的聲音。


  欽容未接話,隻是將鶯鶯換了個舒服的姿勢放在桌前。幫鶯鶯裹好微敞的披風,他站起身抬眸看向慈眉善目的佛像。隻一頓,就將手臂撐在桌前擋住一旁的燭火。


  陰影現出拉長,很快也將佛像隱入,欽容傾身朝鶯鶯壓去,他用兩指抬起鶯鶯的下巴開始在她唇上軟.咬.啃噬,等察覺鶯鶯有轉醒的跡象才將人放開,又在她眉心落下安撫一吻。


  欽容從佛堂出來後,並沒有馬上離開,他抬步去了招宣太後那裡,又陪招宣太後說了會兒話。


  招宣心思透亮怎會不知欽容的心思,她揮退正幫她按揉肩膀的女官,笑著道了句:“太子無事從不來哀家這裡,今兒去看了那丫頭可是坐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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