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文女主聽見繼母心聲後

第4章

字數:3801

發佈時間:2024-12-17 15:10:16

  • 20

他將我耳邊的亂發撥到耳後,緩緩開口:「既然怕,那就不要想。」


我抬眸看他,視線慢慢模糊,心底止不住地酸澀,我沒有辦法不去想。


司逸景的喉結滾了滾,聲線沙啞:「那我幫你,讓你不再去想……」


話音未落,他的手臂倏地用力,我跌落進他的懷裡。


我微微抬頭,他突然俯身吻了下來。


他的唇是冰涼的,呼吸卻滾燙灼熱,帶著無法言明的情緒,漸漸加深力道…….


我被他禁錮在懷裡,緩緩閉上眼睛。


他是第一次吻我,又好像是最後一次那樣不舍。


他松開我時,在我耳邊低聲道:「晚凝,我不會認命,因為值得。」


9.


他走後,我撫上心口,心髒跳動得無法抑制,我好像真的對他動了心。


我該怎麼做?


司逸景說他不會認命,嚴錦芙也告訴我不要認命,那我就應該不認命嗎?


我正看著燭光胡思亂想的時候,房間門被敲響。


「凝兒,是爹。」


門外響起父親的聲音,我站起身打開了房門,父親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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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璟王來找我了。」


司逸景剛才從我房間裡翻窗出去之後竟然直接去找了父親,他怎麼敢的啊?


我支支吾吾地問道:「這麼晚了,他找您做什麼啊……」


父親抬了抬眉,鷹般銳利的眸子掃過我:「他是不是來找過你?」


「沒有沒有,他沒找過女兒。」我慌忙地否認。


父親冷哼一聲:「他要是敢來找你,我一定打斷他的腿。」


我聞言眉心一跳,其實司逸景不僅找過我,剛才還進了我的閨房……


「他說你不想入宮。」父親問我。


我猛然抬眼看向父親,不知道說什麼好,我不想入宮,可是也不想讓父親為難。


「不想入宮就不入,你母親說得對,宮裡也不是什麼好去處。」父親長長地嘆了口氣,眼神慈愛地看向我,「有爹在,誰也不能勉強你做什麼。」


聞言,我的淚水忍不住溢出眼眶。


前路漫漫,我一個人獨自走了許久,轉身才發現身後有這麼多人,他們都會護著我。


這次,我好像可以不用認命了。


父親見我哭,有些手足無措地安慰:「那句話怎麼說來著,拼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馬。」


我用手背擦了擦眼淚,忍不住笑出了聲:「父親,您現在說話怎麼像母親一樣?」


「你母親說的話確實很有意思。」父親眼裡的笑意一閃而逝,道,「凝兒,璟王好像真的能把皇帝拉下馬。」


我遲疑半晌,問道:「您要幫他?」


「我沒那個本事,不過有人可以幫他。」父親甩了甩衣袖,目光落在梳妝臺上我收拾好的首飾盒上,「後日為父陪你去江南,離京城遠遠的。」


讓我去江南是司逸景的意思,這是他唯一要求父親的事,他深夜造訪父親,竟然沒有向父親討要兵權,這是我沒想到的。


在去江南的路上,我才從父親口中得知了司逸景的身世,他的出身並不卑微,他的生母是明樂郡主,而他的外祖父是曾經幫助先帝奪下江山的北藩王。


明樂郡主因為跟隨先帝與北藩王決裂,在宮外生下司逸景之後便香消玉殒了,司逸景是在宮外出生的,所有人都以為他生母出身卑微,先帝忌憚北藩王的勢力,也順勢將這件事瞞了下去。


在司逸景小時候,北藩王曾找過他,想認回他,卻被司逸景用匕首刺傷了手臂。


明樂郡主死前曾派人向北藩王求助,可北藩王卻不管不顧,所以司逸景一直記恨著北藩王,刺傷北藩王之後,司逸景失去了唯一的靠山,所以沒有人將他放在眼裡。


司逸景是恨他的外祖父,現在卻願意向他的外祖父求助。


上一世他也是這樣做的嗎?


我好像除了好好活著,也幫不了他什麼。


10.


我在江南待了一月之後,京中的消息傳來。


司逸景沒有出徵邊關,而是去了北藩,北藩漫天風雪,他就在冰天雪地裡跪了三天三夜,北藩王才肯見他。


而後,他有了能與司亦彥對抗的兵力,京中開始大亂,父親被召回京,將我和母親留在了江南。


父親臨行時,我和嚴錦芙去送他。


父親穿著盔甲,背脊挺直騎在馬上。


嚴錦芙望著他,唇角微微上翹,心聲在我耳邊響起:「這麼看,老沈也不老啊,他今年好像沒有四十,算是個大叔。」


父親給了她一個眼風,吩咐道:「你留在這裡好好照顧凝兒。」


嚴錦芙上前走了一步,壓低了聲音問他:「老沈,你這次回去,幫誰啊?」


父親凝目看向她,道:「我是大祁朝的將軍。」


嚴錦芙皺了皺眉:「璟王可是你的女婿。」


父親眉頭一擰,道:「他和凝兒的婚約已經廢除了,你記住,他和我們已經沒有任何關系。」


嚴錦芙瞪著他,心裡開始咆哮:「沈復之,你連親女兒都不幫,糊塗啊!」


氣氛頓時凝固了起來。


我走上前,將手心裡捧著的平安符遞給父親。


「父親,這是昨天母親和女兒去廟裡求的,希望父親能平安歸來。」


「別回來了。」嚴錦芙在心裡接話道。


父親接過平安符,看向嚴錦芙,冷硬的語氣柔了下來:「等我回來接你們。」


嚴錦芙沒有說話,還生著氣。


父親嘆了口氣:「我是大祁朝的將軍,幫的自然是大祁朝的百姓,你們回去吧。」


說完之後,他率著身後的將士,騎馬離開了,身影漸漸消失煙塵之中。


嚴錦芙望了很久,有些失神。


我走到她的身側,道:「我從小就知道,父親是個好人,是個好將軍,母親不也是因為父親從山匪手上救下了您,才願意嫁給他的嗎?」


「誰、誰看上他了啊,他年齡那麼大。」嚴錦芙吞吞吐吐了起來,「反正他這次要是沒有幫璟王,我就要和他和離。」


說完,她跺了跺腳,在心裡道:「剛才怎麼忘了用和離威脅威脅他呢,搞得一點氣勢都沒有。」


然後她轉身就往府裡跑。


「母親,您去幹嘛呢?」


「給你爹寫信,他和我三觀不一致,離了算了。」她一邊走一邊說道。


11.


父親走後,我和嚴錦芙之間的關系越發親近了起來。


我想了很久,還是沒有把我能窺探她心聲的秘密告訴她,她與我不同,她是不受拘束、自在活著的人,隻要她不願意,就連爹爹也不能拘著她。


我怕她知道這件事之後,活得就沒有這麼自在了。


我暗暗發誓,她心裡的秘密我不會告訴任何人。


夜晚,她經常在我房間睡,她開始給我講她知道的一切,都是她從那本書裡看到的。


她說,她最了解的人就是司亦彥,司亦彥心思多疑,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他可以為了得到皇位與大臣逢場作戲,隱忍數年。現在身處至尊之位,他得到了想要的權力,他不會把任何人放在眼裡,要不是他現在自顧不暇,他一定不會放過我。


嚴錦芙說上一世他確實對我動了真心,但在我與他離心之後,他知道再也得不到我了,冷宮裡那條我用來自缢的白綾就是他讓太監悄悄放進去的。


我聽得背脊發涼,當晚便做了噩夢。


我夢見了上一世我躺在冷宮冰冷的地磚上,脖子上有一條長長的紅痕,司亦彥推門走了進來,他蹲在我的身前,死死地盯著我,忽然笑了起來。


「晚凝,朕還是喜歡你以前的樣子,可惜啊,以前的你早就死了。」他的手撫上我冰冷的臉,低聲道,「朕不喜歡你現在這副怨毒的樣子,所以朕便親手毀了你,這樣朕就隻會記得你以前的樣子了……」


他說著說著便笑了起來,像個瘋子一樣。


我眼前晃過一陣火光,然後就是宮女和太監們忙著救火的聲音。


眼前的景象越來越模糊,我覺得自己上一世真的不值。


我突然想起司逸景說過的一句話,他說,他不會認命,因為值得。


我聽見一陣腳步聲緩緩靠近,伴隨著細微的人聲。


「眼看就快到京城了,這位姑娘不會是死了吧?」


「別亂說話,這位可是貴人,她死了你也別想活,她隻是被下藥了。」


我緩緩睜開眼,感覺身下的床有些搖晃,回過神後才意識到自己應該是在船上。


「母親……」我虛弱地開口,嗓子裡的話還沒喊出口,被眼前的丫鬟灌下了一碗湯藥,我又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時,我已經回到了京城。


我睜開眼睛,屋內縈繞著濃鬱的脂粉香氣,還有一股龍涎香……


我微微側過頭,看見了在桌旁撐著頭飲酒的司亦彥。


他看著我,忽然笑了聲:「太醫說你今日會醒,果然醒了。」


我坐起身,環顧著四周色彩豔麗的裝飾,啞著聲音道:「這……不是在宮裡。」


「聰明。」他提著酒壺走到床邊,低頭睨著我,緩緩道,「這裡是每個男人都喜歡的地方,紅塵閣。」


我聽見「紅塵閣」這三個字,身子晃了晃。


司亦彥伸手抬起我的下巴:「果然是個美人,朕見你的第一面就喜歡你了,司逸景也是……你說,他從小被我們那樣欺辱也沒求過北藩王,像他膝蓋骨那麼硬的人是怎麼跪三天三夜的?」


我壓下心裡復雜的思緒,強裝鎮靜地問道:「我為什麼會在紅塵閣?為什麼不是在宮裡?」


「你說是為了什麼?」司亦彥輕蔑地笑了聲,「司逸景不是想殺我嗎?可惜了,皇宮裡皇位上坐著的那人不是我。」


「這是你給他設下的陷阱?」我顫著嗓音問道。


司亦彥的神色陰沉了下去,咬牙道:「亂臣賊子,凌遲都算便宜他了,朕要讓他生不如死。」


我閉了閉眼,心口被恐懼填滿,全身都在顫抖。


「晚凝,你去江南是因為不想進宮?你不想待在朕的身邊?」司亦彥的聲音從旁邊傳來。


我睜開了眼,緩緩道:「對,我不願意。」


「好,這是你自己選的路。」司亦彥冷笑了聲,從床邊站起了身,他眼底的笑意消失殆盡,聲音冷得像結了冰,「既然不願意入宮,那就做紅塵閣的女子吧。」


他看向旁邊的侍衛,吩咐道:「找人好好調教她,朕倒要看看世家千金變成青樓女子會是什麼樣子。」


我身陷一陣沉沉的死氣中,渾身發冷,隻能怔怔地盯著他。


他轉過身,眼底染上狠毒,語氣卻輕緩起來:「到時候也讓璟王在生不如死的時候也見見你這副樣子,他不是喜歡你嗎?」


隨後,我在迷迷糊糊中被兩個丫鬟架出了房間,房間裡響起陣陣琵琶聲。


我被放入浴桶中,幾個丫鬟圍著我為我梳洗打扮。


沒過多久,房門敲響,我轉頭看過去,進來的人是顏海棠,紅塵閣的花魁。


也對,像司亦彥這種貴客,肯定是請最好的人調教我。


顏海棠走到我身後為我梳頭,柔著嗓音道:


「姑娘不必緊張,其實也就那麼大一回事。」


我透過銅鏡看向她,她臉上掛著嫵媚的笑容,一雙多情的眼眸卻是冰冷的。


「我之前聽過顏姑娘的琵琶,彈得很好,不過弦斷了,姑娘很難過,那弦是用桑蠶絲織的,很難修好……」


她突然抬頭看向我,我抬眼與她對視,她讀懂了我眼裡的意思,轉過頭看向身後的丫鬟。


「你們走遠些,這位姑娘害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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