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香太子又為愛發瘋了

第4章

字數:3606

發佈時間:2024-12-05 16:54:27

我說:「是太子你不願與我說話。」


對於他這種倒打一耙的行徑,我感到很無奈。


宴炀頓時啞口無言,想要說什麼,耳根子漲紅起來。


僵持半晌,他忽然垂下頭,語氣也軟下來:「阿之,你是不是在怨我啊?怨我三番兩次棄你而去。我知道,是我混蛋……我給你賠罪,你用刀捅我吧,你身上受了多少傷,就捅我多少刀……」


「不是。」我溫聲打斷他的喋喋不休,「我沒有怨過你。」


「因為我本來就沒期盼過被你選擇。」


「倒是太子你,」我偏頭,不解地看著他,「方才我找借口離開,是想著你和何小姐兩人說話方便,你為何又來尋我?」


「見到何小姐,你不高興嗎?」


宴炀顯然沒想到我給出這樣的答案,扣在我肩上的手不住顫抖著,似乎正遊走在崩潰邊緣。


「我不高興。」他咬牙切齒道。


「為什麼,你不是喜歡她嗎?」我依舊淡定地反問。


他愈發激動起來,悶熱的氣息噴灑在我頸側:「為什麼,難道你不清楚麼?」


「我不太清楚。」甚至還有點莫名其妙。


「混蛋……」他忽然低聲罵了句。


我抬頭,驀地對上他波濤洶湧又蓄滿了水汽的眼眸,像一頭瀕死的、又企圖垂死掙扎的野獸。


「那好,我告訴你為什麼。」

Advertisement


「因為我喜歡你,喜歡你。」


我愣住,條件反射地疑惑了一下:「什麼?」


「我說,我喜歡你。」


他重復了一遍,而後猝不及防地覆唇而ťṻₐ來。


一邊研磨撕咬捕捉我口中殘存的空氣,一邊在嘴邊擠出稀碎的語調罵我——


「混蛋,你這個瘋子……」


「你就是在報復我。」


許久,他終於放開我的唇,將我攬進懷裡,用從未聽過的柔軟語調在我耳邊喃喃:「從前種種,是我對你不起,你的恨,你的怨,讓我用命來償都好……」


「能不能,別把對我的心思,分給旁人?」


宴炀小心翼翼又委屈巴巴的樣子,讓我感到一頭霧水。


先不說他為什麼放著好好的何韻不要,突然喜歡上了我。


就說他讓我怨他恨他這件事,我就覺得荒謬極了。


我恨他做什麼?


就像我說的那樣,我根本沒對他有過任何期待。


所以我不會恨他。


也不會愛他。


11


那天說來也荒誕。


宴炀把我按在樹上親了又親之後,我面色如常,他的臉卻紅得像塗了一層胭脂。


我還未來得及說什麼,他便逃也似的跑開了。


好像被輕薄的人是他一樣。


我就權當他一時說錯了話後悔了,一連多日也沒去找過他。


於是宴炀又坐不住了。


他沒來由地鬧起脾氣,向皇帝自請去柳州賑災。


去了兩個月,回來之後就生了場病,如今正臥在床榻上將養著。


宴炀身體素來強健,隻是在柳州遇到一伙齊國來的流民,回來後就病了。


這些是他的侍衛特意來同我說的,話裡話外都是讓我去看看他。


這無疑是將我架在火上烤。


拗不過太子府眾人悠悠口舌,我隻得去看他。


彼時,宴炀正虛靠在床沿,烏發散在身後,臉色有些蒼白。


看來,這病不是裝的。


見我來了,他眸中閃過一瞬欣喜,而後又把頭別了過去:「你竟還有些許的良心來看我。」


「邵羽說你病了,嚴重嗎?」


他悶哼一聲:「呵,小病罷了,像你說的那樣,本宮死不了。」


「哦,」我把膳食放在桌上,站起身來,「既如此,太子殿下好好養病吧,我先走了。」


「你敢!」他忽然中氣十足地喊了一句,而後又裝模作樣地咳嗽了幾聲,「兩月未見,如今本宮生了病,你都不關心兩句嗎?就這麼不想見到我?」


我淡淡道:「千言萬語,不如太醫的幾副藥來得實在。」


「太子見了我,多是要動肝火,不利於養病,所以還是少見我為好。」


我轉身,手還未觸到房門,身後忽然貼上來一具溫熱的身體。


宴炀長長的手臂從背後環住我,薄唇貼在我耳畔,帶著幾分委屈悶聲道:「別走……」


「我好想你。」


我一動不動,任由他抱著,卻也沉默不語,聽他啞著嗓子斷斷續續地絮叨著——


「你知道嗎,我在柳州遇到了你們齊國的將軍,他被齊國皇帝流放,奔逃到了柳州,他和我說了一件事……」


我心中忽然升騰起不祥的預感,於是試探著問道:「什麼事?」


「他說,你不是真正的葉敏芝。」


「怎麼會呢?」我脫口而出。


宴炀忽然放緩了聲音,慢條斯理地把我抱起來,走到他的床榻前:「是啊,我當時也想,怎麼會呢?可他分明說得信誓旦旦,還要我徹查這件事。」


「但我沒有。」


「我在柳州河邊坐著想了一夜,一個浪頭澆過來,忽然就想明白了——」


他扳過我的下巴,令我與他對視,目光盛滿的盈盈春水,似乎要將我溺死在裡面。


「我壓根就不在乎你是公主還是什麼旁人,我隻要你,隻要你和我在一起就夠了。」


「其他的,我都不在乎。」


12


宴炀的一番話,聽起來很讓人動容,我卻始終緊抿著唇,不敢妄動。


他說:「太子妃,你告訴我你Ŧūₑ究竟是誰,隻要你說實話,就算你是來殺我的,我也甘之如飴。」


宴炀帶著十分的期許看著我,期盼我給他一個答案。


不知僵持了多久,我露出一個勉強的微笑:「回殿下,我當然是公主葉敏芝。」


我怎麼可能說出實話。


誰能知道宴炀的話究竟幾分真幾分假。


他從前就暗中查過我,如今鬧這一通,不排除是為了詐我故意做的局。


若我替嫁身份敗露,齊國面臨的,就是景國太子盛怒,這罪責後果無人能擔得起。


我不想賭,也賭不起。


聽了我的回答,宴炀的眼底的溫度冷了幾分,追問道:「是實話?」


「自然是實話。」


「好。」


他的笑意徹底消散,半垂著頭,內心似乎在掙扎什麼。


他看上去好像很難Ťú²過,也很痛苦。


半晌,他抬起頭,帶著幾分討好意味地湊近我,道:「親我。」


……


我卻別過頭,躲開他的唇,不太合時宜地問道:「殿下是被何小姐拒絕了?」


所以他才退而求其次,說喜歡我。


這是我思前想後許久,得出的合理解釋。


「沒有何小姐,」宴炀著急地反駁,似是悔恨,又似是遺憾,「我隻是,太想贏過寧王了……」


我依舊沉默,沒什麼情緒地看著他。


「阿之,和我重新來過吧?」


我默默,然後點點頭:「好。」


他微閉上眼,做出索吻的姿態:「親親我吧,好嗎?」


「好。」


一夜無眠。


幾日後,我聽到了傳言——那伙從齊國來的流民,已悉數被宴炀射殺,沒留一個活口。


京中也偶有流言,說我並非齊國公主,而是個冒牌貨。


他便追根溯源,一人說,殺一人,兩人傳,殺一雙。


直到京中再也沒人敢提起這件事。


我不知道宴炀為什麼這麼做,但這已經側面印證了一個事情——他知道了我不是真正的公主。


我不能待在這裡了。


下月泰山祭典,宴炀將接過監國重任,代皇帝處理政務。


當今的皇帝已經垂垂老矣,景國,實際上已經是宴炀的了。


在輝煌空曠的祭壇上,宴炀金冠高束,華貴威嚴,英姿卓絕,將國璽端在手中,像得到了整個天下。


然後,他牽著我的手,跪於天地之間。


我們仰望浩瀚蒼穹,祈求神靈庇佑。


可原本該祈求上蒼庇佑景國的禱詞,卻被他在後面加上了一段:


「唯願,與太子妃一生一世一雙人。」


「如有背棄,不得善終。」


這是他單方面的誓言。


自始至終,我沒有說一句話。


那時,我才確認了,宴炀可能真的有點喜歡我。


但我回應不了。


因為我不愛他。


泰山祭典結束,下山途中,太子妃馬車失控,墜入懸崖下的滔滔江水。


這是我給自己選的「死法」。


挺好,死不見屍。


我想,靠著宴炀的喜歡過活終究不長久,等到他愛意消散那一刻,我的身份,便是殺死我和齊國的利器。


這次,又是顧長瀝幫了我。


也是我最後一次麻煩他。


從江水裡爬出來後,他問我以後要去哪裡。


我望了望掩映的群山,搖搖頭:「不知道,但肯定會離開這裡。」


也許在景國某個角落安居,也許會回到齊國繼續顛沛流離。


我原本的生活便是如此。


在景國這些日子,便當作一場夢罷。


臨別時,顧長瀝給了我一塊玉,他說,倘若有可能,回來看看他。


我說,我會的。


但也許是十年,也可能二十年,直到天地都將我遺忘,我才能重新見得光。


13


聽說,宴炀在我「死」後,發了場大瘋。


順著江水搜了好幾個月,非要撈到我的屍體才罷休。


鬧了幾個月,不眠不休,生了場大病,撈我的屍體這件事也便作罷。


就當我以為一切塵埃落定,都該走入正軌的時候,宴炀忽然放出話來——


顧長瀝被關進了牢裡,若我不現身,下月便將他斬首。


他知道了,我是假死。


還用了我無法無視的方式,來逼我現身。


於是,安生日子沒過幾天,我便又要收拾行囊起身了。


這些日子,我和一位鄉野老婦生活在一起,她的丈夫兒子都死於戰亂,隻餘她一人在這裡討生活。


她問我:「要去哪裡?」


我笑笑:「去京城。」


她嘆了口氣:「京城那地方,吃人哦。」


我說:「沒事的,我命硬,老天不會收我。」


可我這次並不確定,也許,這一次就被收了呢?


臨走前我將顧長瀝給的玉石留給了老婦人,說她若有難處,可到京城尋顧大人。


我到的時候,太子府門戶大開,卻無一人把守,看起來就在請君入瓮。


果不其然,我才踏入門檻,大門便緊緊關閉。


隨後,便見宴炀一身蟒袍,不疾不徐地從內室走出來。


半年不見,他眉宇間添了幾分陰鹜,看著我的眼神,像淬了毒一般。


他說:「你真的沒死。」


「是。」


他低聲笑了:「還是那麼惜字如金啊。」


我說:「一切是我的主意,放了顧大人。」


宴炀那笑意盈盈的神情陡然出現了一絲裂痕,居高臨下睨著我:「你就那麼看重他?為了他不惜『死而復生』?那我呢,你棄我而去的時候,可真是瀟灑得很。」


我茫然地抬眼與他對視,心中並無一分一毫的愧疚:「殿下當初棄我,不也是如此麼?」


……


他忽然不說話了。


我繼續道:「我應著殿下的話回來了,所以,放了顧大人。」


他薄唇抖了抖,像是克制自己滔天的怒意。


半晌,他沉沉道了句:「好。」


「那你不許再跑。」


我回道:「好。」


「你對我,有沒有喜歡?」

暢銷精選

同桌兩年
同桌兩年 "我的高中同桌是個大帥哥。 但他有社交障礙,所以同桌兩年,他不曾和我講過一句話。 高三下期,為了不打擾他,我自行向老師提出換座位,便與他再沒了聯系。再重逢,是在盛華頂樓的辦公室裡。 推開門,他變成了我的頂頭上司,強硬霸道。"
沒錯,我就是那個白蓮花
沒錯,我就是那個白蓮花 對付漢子婊可能需要白蓮花來跟她碰一 碰了。我和周進在一起的第十八天他才 帶我到他朋友面前。
手撕抽象派室友
手撕抽象派室友 "舍友喜歡玩抽象。 我靠實力當選學生會主席,她說我往男人腿上一坐什麼都有了。 結果我被罵上學校論壇,她卻打著哈欠一臉無所謂。"
被當成小三後,我手撕渣男賤女
被當成小三後,我手撕渣男賤女 "結婚七年,老公養在外面的情人帶人跑上門指責我是小三。 「這就是那個小三的家!這裡裝修得這麼豪華,肯定花的都是我老公的錢!」 他們把我家砸了,弄得滿地狼藉。 老公卻用離婚威脅我放過那些人。 「公司現在是我在管理,你現在隻是一個家庭主婦還生了孩子,離了婚你還有什麼可以依靠的?」 看來,去父留子的計劃也是時候提上日程了。"
攬她入懷中
攬她入懷中 「五百萬——」眼前的貴婦人將一張支票拍在桌上,「—— 嫁給我兒子。」我伸向支票的手一頓,「您說什麼?嫁...... 嫁給陸總?!」 「對!餘錦他肯定暗戀你!」
我的弟弟是頂流
我的弟弟是頂流 "我弟林洲是娛樂圈當紅頂流。 外界對他的評價是陽光、開朗,性格溫和。"
不負共白頭
不負共白頭 京城的人都誇我好福氣,狀元郎沈言對我一往情深,不離不 棄。可我完成攻略任務,為他留在這個世界後,他轉頭娶了 公主做平妻。
愛情不能重開
愛情不能重開 我與相愛多年的男人終於生下一個女兒可他卻 在女兒病危之際出軌公司秘書,他匆匆趕到...
設置
  • 主題模式
  • 字體大小
  • 20
  • 字體樣式
  • 雅黑
  • 宋體
  • 楷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