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宮不可以

第94章

字數:3421

發佈時間:2024-12-02 15:19:19

  今晚他真的很開心,笑了很多次。


  “被大彌神祝福的新人,新婚當夜無論去往彌城的哪家客棧,都是無需付錢的。”祁炎慢條斯理地說著,將“新婚當夜”幾個字咬得格外清晰。


  紀初桃沒忍住抿了抿唇,很輕地噗嗤一笑:是啊,她與祁炎成婚了,像是做夢一般。


  “笑甚?”祁炎攬著紀初桃的腰肢,俯首問道。


  紀初桃隻是笑著不語,滿目柔情,眼睫如蝶翅撲閃。


  篤篤——


  門被人叩響,是胡姬派來送熱水的人。


  祁炎解了大氅和護腕,挽起袖子露出一截有力結實的小臂,替紀初桃調好水溫,這才放下空桶道:“殿下先沐浴。”


  “你不洗麼?”紀初桃甫一問出這番話,便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尖。


  說得好像是邀請他共浴似的!


  雖說之前也一起在湯池中泡過,但大多時候是祁炎在伺候她,且那池子大得很,不似這個浴桶狹小。若兩個人泡進去,非得肉貼著肉不可……


  祁炎像是克制著什麼似的,眼波幽沉,揉了揉她的發頂道:“我先出去,給你備些宵食。”


  這桶水一起洗,他不確定會把到嘴的肉折騰成變成什麼樣。


  ……總得,給她一點時間緩緩。


  祁炎果真拿著大氅出去了。


  紀初桃舒舒服服泡了個澡,直到水變得溫涼,這才拍拍滾燙的臉頰起身,取了毛巾擦幹身子,穿上衣裳。

Advertisement


  屋內很暖,紀初桃便沒有披鬥篷,赤著腳坐在柔軟的床榻上等候。可等了一刻多鍾也不見祁炎歸來,她有些擔心,赤腳踩在波斯地毯上,拉開了房門……


  而後愣住。


  也是巧了,祁炎帶著一身湿氣而來,手裡提著一個油紙包,正欲叩門。


  紀初桃松了一口氣,問道:“你怎的去了那麼久?”


  而後皺眉,伸手碰了碰他臉頰上的水漬:“又洗冷水了?”


  祁炎沒說明白,若不衝個冷水,他的樣子根本沒法出門。


  “買了新鮮出爐的胡餅。”祁炎拉著紀初桃進門,按著她坐回床榻上。


  剛沐浴過的少女帶著溫軟的香氣,如清水芙蓉,豔而不妖。祁炎的視線從紀初桃單薄的肩頭下移,落在她一雙白玉般雕琢而成的腳上。


  那腳小巧,或許還不如他的巴掌長,足尖和腳後跟泛著櫻粉般的血色。


  大概怕她凍著,祁炎解了外袍蹲身,將她的腳捂在懷中暖著。紀初桃沒有去吃那滾燙的胡餅,而是認真地凝望著祁炎半跪著的容顏,忍不住伸手,輕輕點了點他飽滿的眉骨和英挺的鼻梁……


  兩人對視,曖昧的燈影,鼓動的輕紗,躁動不安的心叫囂著渴望貼近。


  屋內的炭火如春,暗香繚繞,男人的陰影覆下時,紀初桃輕輕闔上了眼睛。


  熱烈的吻由淺入深,靈魂仿佛被攫取,舌尖疼到發麻,被禁錮的腰肢快要拗斷般透不過氣來。


  祁炎順勢捉住紀初桃的手,將她的葇荑按在自己硬實胸膛上,感受蓬勃的心跳。他強勢耐心地牽引,試圖離她近些,更近些。


  指尖觸及硬實而富有彈性的軀幹,堅硬的肌肉線條,令紀初桃再一次紅了臉。有生以來第一次,她生出一股無比清晰而強烈的渴望。


  她渴望祁炎,想得到他,徹徹底底地將身心交給彼此。


  一吻畢,唇分而目光膠著,紀初桃在祁炎眼中看到了陌生又熟悉的暗流。


  “祁炎,新人成婚是要洞房的……”


  喘息的間隙,紀初桃嘴唇嫣紅,帶著粼粼的水光注視同樣情-動的男人,鼓足勇氣細聲道,“你……辦不辦?”


第77章 卿卿 辦。


  那番話一問出口, 紀初桃明顯感覺到祁炎的肌肉硬了硬。


  他的眸色像是一汪看不見底的墨色漩渦,蘊著暗沉沉的光澤。


  長久的凝視,紀初桃被他看得臉熱且心慌, 剛萌生一點點退意,就見祁炎翻身欺了上來, 以實際行動給予了熱辣的回答。


  祁炎穿著異域服飾, 越是話少則越是懾人, 如野獸之於爪下的獵物, 傾身俯首,幾欲最溫柔的捕獲。借著朦朧綺麗的燈火望去,隻見他漆黑的長發自耳後垂下, 幾縷調皮地掃過紀初桃的鎖骨,連發根都是漆黑的顏色,眉目冷峻深邃。


  但此時, 他的眼中卻像是翻湧著炙熱的巖漿, 一點點融化禁錮,將她的目光燙傷。


  “準備好了?”祁炎呼吸沉重, 低啞的嗓音撩刮著耳膜,激起一陣心顫。


  紀初桃向來是“一鼓作氣再而衰”, 真臨到頭了,反而不好意思開口。故而她沒有點頭亦沒有搖頭,隻是用粼粼水光的杏眸望著祁炎,眼波微微閃動, 卻沒有怯退, 給出一個少女最溫柔堅定的回應。


  祁炎仿佛聽到了自己內心深處,有什麼緊繃的桎梏吧嗒斷裂的聲音。


  “不要怕。”他強忍著低聲安撫,深深凝視她道, “我曾想過許多次洞房花燭的場景,本不該如此簡陋草率。”


  他幻想中的婚宴,應是十裡紅妝,冠絕京都,風風光光地將她迎娶進門。


  紀初桃雪腮緋紅,輕笑道:“這樣很好。你知道,我想要的並非是那些排面。”


  “我隻要你,全心全意的你。”說罷,她鼓足勇氣,伸手環住男人的頸項。


  這麼冷的天,祁炎卻出汗了,身形堅硬如鐵。


  書到用時方恨少,紀初桃沒有仔細看過二姐給的那些圖冊,此時一知半解,難免緊張,問道:“你知道要……要怎麼‘辦’?”


  “我雖大概了解,卻不曾試過。”耳畔傳來男人粗啞的呼吸,以最後的柔情道,“若是做得不好,殿下要記得告知。”


  他撫開紀初桃額上的珊瑚墜飾,又重復了一遍:“不要怕。”


  “我不怕的……唔!”


  祁炎堵住了她的唇。


  和他這個人一樣強勢的吻,酥麻順著唇舌直衝腦仁,將意識攪得七零八落。紀初桃最後記起的朦朧畫面,是頭頂那片異域的絢麗壁畫被雜糅成斑斓的色塊,面目模糊的大彌神正微笑著俯瞰萬物生息……


  暖室生香,輕紗薄影,異域厚重的土牆隔絕了凜冽的呼嘯。當粗獷的風拂過綿延的雪山,豔麗的梅瓣隨之飄下,在瑩白柔軟的雪域落下星星點點的梅紅,壘起的石柱兀立於塞北的大地,堅硬樸實,直指蒼穹。


  冰雪終將消融,化作汩汩的春溪淌過山丘之間,滋潤萬物抽芽生根,開花落種。


  紀初桃每次覺得自己快要死去,便又會被祁炎重新拽回人間。


  最無助之際,聽到他緊緊地抱住了自己,啞聲喚道:“卿卿……”


  祁炎從未有這般失去定力的樣子。紀初桃心頭一顫,被他這聲壓抑不住的動-情掠奪了神智,夢境與現實交織成網,使她徹底跌入其中,深深沉淪。


  不知過了多久,隻知道窗外的呼嘯的風雪聲停了。


  可紀初桃卻一點也不冷,短暫昏迷又醒來時,正被擁在一個炙熱的人形火爐中,熱得快要融化。


  一滴滾燙鹹澀的汗珠自祁炎鼻尖滴落,紀初桃低哼一聲,不適地眨眨眼,揉著眼睫細聲道:“你的汗……”


  “別揉。”祁炎拉開她胡亂揉著眼睛的腕子,俯身溫柔虔誠地,替她吻去眼睫上的那一滴苦澀。


  紀初桃從未這麼累過,困頓至極,眼睛一眨一眨,還不忘啞啞念叨:“祁炎,你再喚喚我。”


  細而嬌氣的聲音,祁炎才宣泄完的愛意又用了上來,硬著身子道:“殿下……”


  “不是這個。”紀初桃戳了戳他硬實的胸膛,哼道。


  祁炎揚著唇畔,深幽惑人的瞳仁注視著懷中的香軟,在她額上輕輕一吻,啞聲道:“卿卿。”


  紀初桃心滿意足,在祁炎懷中尋個舒服的角度倚著,眼睫一顫一顫地合上,帶著笑疲倦睡去。


  男人的胸腹壁壘分明,能給足人安全之感,仿佛天塌下來也不足為懼。


  紀初桃醒來時,正躺在一輛陌生的馬車中。


  她茫然了許久,眸子才漸漸聚焦。天色晦暗帶著絲絲微明的曙光,馬車內很寬敞,墊著柔軟的緞面褥子,可身邊沒有祁炎。


  紀初桃幾乎立即就驚醒了,倏地起身,卻因牽動酸痛的腰肢而悶哼一聲。厚實輕軟的獸皮毯子滑下,她扶著纖腰,如耄耋老者般極慢極慢地坐直身子,眉頭快要皺成疙瘩。


  外頭的人聽到了動靜,立即撩開車簾進來,帶著滿肩清寒的霜雪關切:“怎麼了?”


  “腰酸……”一開口,紀初桃方知自己的嗓音啞得不成樣子。


  想起昨夜種種,不由臉一紅,越發沒臉看祁炎是何表情。


  昏昏醒醒,意識斷斷續續的,隻能任人宰割……她這輩子的臉都在祁炎面前丟盡了!


  馬車一沉,祁炎躬身進來,坐在她身側道:“哪裡難受?我看看。”


  說著,他伸手摸向紀初桃的腰際,要替她揉捏緩解不適。


  紀初桃卻是身子一軟,忙推開些,咬唇細聲道:“你別碰我了……”


  她這具不爭氣的身子,隻要稍稍累著,就像是煮熟的面條似的,祁炎一碰就軟成一灘。


  祁炎仿佛明白了她的難堪從何而來。


  他英俊桀骜的面容這才流露出些許少年人的青澀來,但更多的是食髓知味的餍足,眼神既愉悅又關懷,恨不能在紀初桃身上打個永久的烙印般。


  “疼嗎?”他將聲音壓得很低很低。


  馬車內,唯有他身上幹淨的呼吸,伴隨著呼嘯的風聲間或響起。


  實在若說疼,除去伊始那會兒,倒也沒有一直很疼……


  紀初桃想了許久,才找回合適的形容,燙著臉小聲道:“有點腹脹。”


  祁炎攬過她,溫熱的手掌置於她平坦的小腹處,輕輕揉了揉。


  紀初桃的身子漸漸放松下來,又開始靠著祁炎的肩頭犯瞌睡。


  聽著外頭的風聲,她伸手撩開車簾看了眼,隻見白雪茫茫覆蓋黃沙,不知身處何處,便問道:“我們在哪?”


  “回朔州的途中。”祁炎道,“天快亮了,還有一刻鍾的路程。”


  紀初桃現今一聽他放低嗓音說話,便不可抑制地回想起一些不該想的畫面,身子酸得慌,忙“唔”了聲,掩飾道:“那,快些回去罷。”


  若是天亮,該被人瞧見了。紀初桃現在才知道害羞。


  祁炎沒說話,也不動,依舊不緊不慢地揉著她的小腹,眼神漸漸有些幽深。

暢銷精選

炮灰女配死遁計畫
炮灰女配死遁計畫 "穿書後,閨蜜成了太子的早死原配,我成了晉王的惡毒王妃。 太子清冷自持,對她愛搭不理;晉王鬥雞走狗,整夜不回家。"
她的愛人
她的愛人 "顧辰死的那年,我得了重度抑鬱症。 準備自殺卻被賀司宸救了回來。 整整三年,他寸步不離的守著我,說會一輩子愛我,一輩子對我好,求我放過自己。 後來,我終於鼓起勇氣準備重新開始,他卻逐漸忘記了當初的諾言。 隻是幸好,我的少年啊。 他回來了。"
金主伺養指南
金主伺養指南 "我是徐之南的金絲雀,每個月 50w 的工資,任務是頂著跟他白月光並不相似的臉,偽裝他的白月光。 五年以來,我一直維持著身材體態、行動舉止,盡力讓自己跟他的白月光更像一點。 直到他布置求婚典禮那天,我拿著八位數的存款,準備禮貌退場。 金主卻單膝跪在我面前,向我這個替身求婚了……"
「老實」的他
「老實」的他 交往五年的男朋友要結婚了。對象不是我。一夜間,我成了 全圈子的笑柄。沒人敢接盤一個被大少爺玩膩的女人。不得 已,我隨便找了個「老實人」閃婚了。
蝴蝶夫人
蝴蝶夫人 "我爹是劊子手,一心想有個兒子承繼事業,卻隻得四個女兒。 我娘臨死前,爹答應過她,會教給我們謀生的本領。 後來。 大姐滿身殺意,包馴服最烈的西域馬。 二姐力大無窮,一刀就能砍掉豬頭。 三姐心狠手辣,是高門千金的暗衛。 而我體弱,挑不了水砍不動柴,好不容易有人求娶,遠嫁第三年就守了寡。 家已回不去,為了活命,我跪在城門口賣身葬夫。"
戀愛腦影帝的舔狗日常
戀愛腦影帝的舔狗日常 "戀綜上,所有人突然能聽到高冷影帝的舔狗心聲。 【老婆快看我,我190。】 【依依說喜歡腹肌,我有8塊。嘿嘿,回去就給老婆發腹肌照。】"
退圈女星靠發瘋爆火了
退圈女星靠發瘋爆火了 兢兢業業演戲三年,沒火。還混成了黑 紅搞笑女星。於是我發瘋開擺,當紅小 花哭哭啼啼暗示我搶她資源。
懷璧
懷璧 "我的未婚夫是世家大族的嫡長子。 古板、持重、雅正。 所以我不喜歡他。 為了與他退婚,我從十五歲胡鬧到十七歲,終於惹出禍事,險些死在塞北。"
設置
  • 主題模式
  • 字體大小
  • 20
  • 字體樣式
  • 雅黑
  • 宋體
  • 楷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