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玉在懷

第267章

字數:2905

發佈時間:2024-11-26 17:01:02

  • 20

石玉伸長了手去撥她臉上遮的扇子,翹起個邊角來便看見裡面的那雙眼睛,正朝著他看。


臉好像瘦了點,眼睛顯得特圓,半睜不睜的像是在笑,又不像,其實就是困了。


有點嬌,還帶著些懶意。


手一松,扇子落回去,指背敲在她額頭。


“能,得到八月份吧。”


唐辛哦了聲,難掩失望,又問:“去年也有麼?我怎麼沒看見?”


有。


打這院子買下來時就有,一直讓人種著,冬天埋回土裡,開了春再架起來。


她的心思根本就不在這裡,每次來也住不了幾天,夏天來的次數更是屈指可數,自然發現不了。


石玉不想和她說這些,說了她就不愛聽,像是踩了她的貓尾巴。


嗷一嗓子,破壞氣氛,他的心情也會不好。


又躺一會,真的沒了動靜。


石玉想著是不是把她抱到屋裡去,作罷。


夜晚的溫度還行,就睡在這裡吧,萬一弄醒了,說不準要炸毛。


忽然,極為輕細的一聲,從扇面下面飄出來。


“什麼葡萄?”

Advertisement


敢情,沒睡,是裝的。


石玉故意回:“玫瑰香。”


上京人家裡有葡萄架的大多習慣種玫瑰香,要不是為了哄唐辛玩,石玉也會這樣,沒有第二種選擇。


偏偏是為她種的,才特意找人從意國的酒莊裡移植了幾株過來,試著養了一年,效果還不錯。


去年夏天,石砚就曾躺在葡萄架下面吃過,特別愛吃,也是個饞貓,跟他媽、他哥一個樣。


唐辛一聽,明顯失望,半天沒再言聲。


石玉細聽,是哼了那麼一小下的,嬌裡嬌氣的。


依他所見,她此時正在琢磨,要不要明天一早就回安城。


唐辛還真是這麼想的,又覺得自己太矯情了,哪怕她在來之前就是這麼打算的,但是真見了面這心思也就淡了,又想要端個架子,讓他來追。


正不知如何是好,留下不是,走不是,左右為難,有人在她腳底下搭了個臺階。


“要不,你去酒莊住一陣子吧,那邊葡萄好吃,還有酒。”


聽著沒什麼情緒,不像諷刺,也沒調侃,就事論事的平和淡定。


唐辛悄悄把扇子掀起條縫隙,悄悄瞅他。


那人就那麼仰在躺椅裡面,閉著眼睛,自在得很。


長途飛行回來應該很辛苦吧,還帶著兩個孩子……剛一想唐辛就恨不得掐自己一把,心疼他做什麼?


他心疼過她麼?


想歸想,做歸做,手裡的扇子伸過去,還沒搖出風來,石玉仍是那樣仰躺著,悠哉地問:“去不去?”


唐辛正向前探身,倏地定住,張嘴便回:“去。”


石玉這才緩緩掀開眼皮,看向她時似笑非笑,“去吧,好好睡上一覺,明兒吃了早飯送你們過去。”


唐辛暈乎乎站起來,把扇子放他身上,提著裙擺往後院跑,進了屋,門掩在身後,手捂在胸口。


撲通,撲通,跳得厲害。


緩了好一會,琢磨過味來,他要送誰過去?


你們?


是她和石墨,還是連帶著石砚一起?


他要送……那不就是他們四個人一起去麼?


回身開門,腳還沒邁出去,就瞅見立在外面的人。


再想關上就不容易了。


石玉推門進來,一手扶人,一手扶門,門鎖上了,人也鎖上了。


用鎖字不確切,就是雙臂泛泛搭在身後,力道沒都用上一分。


唐辛雙手伏他胸前,下巴搭在手上,歪著腦袋貓似的,一副打量神態。


睜眼都費勁,更別說動腦子了,全身上下還算好使的隻剩下鼻子和耳朵。


揚臉吸嗅,他用手託著她往上,鼻尖就頂在了脖子上。


他就聽見一聲笑:“你怎麼這麼香呀……”


笑得輕,聲也輕,嬌憨勁就別提了。


屋裡黑,身後門外也黑,月光清亮投在地上,兩人依偎出一道長長的影子。


石玉嗯了一聲,手掌從腰推到她背上,唐辛就踮著腳尖立起來了,張嘴就往他下巴上咬。


石玉作勢揚了下頭,沒真的躲開,讓她咬。


唐辛沒使勁,比他的手勁可輕多了,就那麼輕輕硌了一下,比她嘴裡冒出來的笑聲還要輕。


一邊笑一邊不甚清晰地說:“你是不是刮胡子了?”


手指頭順著下巴往上摸,在耳垂捏了一下轉回到脖子,指尖一下下掃著喉結。


石玉沒應聲,維持著一手託背一手託臀的姿態,瞅著她玩。


唐辛喜歡石玉這張臉,什麼時候都把胡子刮得幹幹淨淨,雖然年紀一大把了,要是不說出來還是能騙騙人的。


腦袋裡突然出現一幅畫面,父子倆站在鏡子前面,石墨指揮著石玉刮胡子。


石玉已經看了她好一會,歪著腦袋不知道在想什麼忽然就笑起來,低頭問:“想什麼呢?這麼開心。”


“石玉。”她抬眼盯住他,摁著他腦袋離得更近,嘴唇幾乎貼上,悄聲地說:“我給你……刮胡子吧。”


話音還沒落,人就離了地。


石玉託著她大步朝裡屋走,拍了拍亂晃的腿就纏在了腰後。


唐辛緊緊抱住他,說話聲直顫,提醒他小心點別碰著,這麼黑別把她給摔著,屁股上挨了一下才沒了聲。


抱著進了浴室,把人放在洗面臺上,打開鏡子上方的射燈,唐辛捂著眼睛遮光,從指縫間看他。


恍惚間,石玉還以為面前坐著的是自己兒子。


不是,真不是,石墨現在都不和他來這套了,隻有還在堅持吃奶瓶的石砚才會。


石玉滿意地看到格架上擺放著自己的那一套洗漱用具,一樣樣放她腿邊,雙手也撐在她腿邊,平視著,低聲說道:“來吧。”


唐辛不解,來什麼?


突然就明白了,吶吶:“我不是,不是這意思,我是想,想——”


她是想像石墨那樣指揮著他刮胡子。


他把刮胡刀放她手裡,接口:“你就是這意思。”


第442章 泡沫


愛是不是吧,唐辛不管了,她還沒試過給男人刮胡子呢。


唯一的問題是,沒胡子,刮什麼?


再看那張臉,近在眼前,等著她。


唐辛悄悄往前拱,碰在他身上,臉也碰上,一手舉著刀片,一手舉著指頭往他臉上戳,揚起下巴驕傲地說:“石玉,這可是你自找的,要是破了,可別哭。”


面前的人微微垂下臉,輕聲地笑,“你還是小心點兒,真要是破了,可別哭。”


唐辛看著他的眼睛低垂著,睫毛在臉頰投了片陰影。


呼吸隨著笑聲吹拂在她唇邊,手一顫,被他握住才沒把刮胡刀掉下去。


牙一咬,心一橫,直接就往臉上招呼。


石玉適時出聲:“你兒子都知道,先敷臉。”


“是嘛……”唐辛還真不知道,倒是一點都不心虛,討教起來,“那要怎麼弄?”


男人的手從臺面合到她腰上,提著裙子往上,“先洗個熱水澡。”


唐辛配合地抬起手,配合著問:“然後呢?”


石玉把她小心翼翼舉在手上的刀放到安全的高處,拉著她的手放在自己身上,帶著手指去解扣子,邊解邊說:“然後用熱毛巾敷上一會兒,然後抹上剃須膏,然後……才上刀。”


“喔……”唐辛虛心點頭,左看右看去找他說的剃須膏,手還沒伸過去就被抱離了臺面。


忍著沒叫,問他:“幹什麼?”


可見就沒聽進去。


石玉抱著她坐進浴缸裡面,放上熱水,仰面靠好。


整間浴室就開了鏡子上面一盞燈,浴缸這一側暗淡無光。


唐辛趴他身上,近看,摸摸眉毛又摸摸眼睛,順著眉心往下,提著手指頭一路滑落在嘴唇上面。


石玉就那麼閉著眼睛任由她玩,一隻手按在她後背,一隻手取下她腦後抓頭發的夾子。


細軟發絲落在兩人肩頭,把微弱的光源全部阻隔在外。


熱水漫過腳面,唐辛嫌燙,把腳翹到身後,搭在他小腹上面。


腳趾頭不老實,亂動,被他抓握在手裡。


怕熱的人還怕痒,撥著他嘴唇讓放手,反被咬住手指。


整個人就僵住了。


倒是石玉問了她一句:“我放手?還是放開你的手?”


唐辛腦袋裡一團亂,上嘴就咬,正中下懷,兩個人都滿意了。


手和腳全放開了,腰被箍得死緊,親得難舍難分。


唐辛也不知道是漸漸適應了水溫,還是他身上比水還燙,整個人全都浸在熱水裡了也沒再躲,反而和他緊抱著溺在裡面,將要窒息時高高仰起臉來,浮出水面大口呼吸。


熱水一直開著,水流聲不斷,她還聽見水面不斷蕩漾,從浴缸邊緣溢出去,湿了滿地。


最後兩人仍是摟抱著,就像剛剛坐進去時的姿勢,隻是她枕在他肩上,頭都抬不起來。


石玉逗她還刮不刮胡子,平生沒怎麼要強過的女人偏偏這時候想要爭口氣了,軟著聲說:“刮。”

暢銷精選

福棄
福棄 "我出生當天,我爸就在工地上出事斷了腿。 村裡有位德高望重的長輩說我是個掃把星,會禍及家族。 同產房一位阿姨自己難產女兒沒了,趕在我媽掐死我之前收養了我。"
光明終點沒有你
光明終點沒有你 "和周言栩在一起六年。 他一直嫌棄我是個瞎子。"
鄰家哥哥很疼我
鄰家哥哥很疼我 姐姐的竹馬,又高又帥。 小時候,他總喜歡抱我、親我。 姐姐喜歡他。 我也喜歡他。 我不敢表白,帶著齷齪的心思離開了家。 他卻追到我學校,將我堵在牆角: 「小弟大概不知道,男人跟男人也可以談戀愛吧?」
校草不自愛
校草不自愛 忽然發現微信列表裏多了個男模。 求知欲旺盛的我,戳了對方發了些虎狼之詞。 第二天,校草看到我後退三尺,如避蛇蠍。 原來,校草玩大冒險輸了把微信改成了男模! 一輩子還很長,但我在校草那裏已經死了。
我們就是天生的一對
我們就是天生的一對 "在宋俞白摟著我腰,同我激烈擁吻之時。 我覺醒了。 原來,我是一本小說中的惡毒女配。"
便宜面首他逆襲了
便宜面首他逆襲了 "公主搶了我的夫君。 為了補償我,她把自己養的一個病秧子面首送給了我。 養了那面首三年後,他跑了。 後來,他成了權傾天下的攝政王。 稱王後的第一件事,便是把當初拋棄他的公主囚禁在府中,夜夜折磨。 而我趁亂從公主府帶走了我的夫君。"
等我愛你
等我愛你 我在課桌下纏著裴清淮十指相扣。 成績進步就逼他接吻獎勵我。 還堵在他教室門外,強迫他拒絕追求者的情書禮物。
女扮男裝後公主招我為駙馬
女扮男裝後公主招我為駙馬 "你說他如今是探花郎,怎還會想起我這個糟糠妻? 不好意思,我攤牌了。 我是狀元!"
設置
  • 主題模式
  • 字體大小
  • 20
  • 字體樣式
  • 雅黑
  • 宋體
  • 楷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