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疆少年是黑蓮花

第59章

字數:3299

發佈時間:2024-11-13 17:25:06

  靠近了,能聞到他的暖香。


  暖香摻了一絲從小木屋帶出來的藥味,仍然還是十分好聞。


  叮當叮當。


  銀飾在解下來時發出不規律的響聲,煞是好聽。


  待銀飾全部解下來,祁不砚長發盡數垂在腰間,發尾微微自然卷起,隨風拂動,忽略前面很是明顯的喉結,綺麗得雌雄莫辯。


  賀歲安收好滿帕子的銀飾,都是銀子,可不能丟了。


  她道:“我幫你洗發吧。”


  祁不砚剛割過腕,少用手比較好,她肯定是不會幫他沐浴的,但幫他洗發是可接受的範圍。


  有來有往,祁不砚之前還給她扎頭發,賀歲安也可以幫他。


  “不用了,我可以自己來。”祁不砚之前不是沒遇到過手腕受傷、還需要清理身體的情況。


  說罷,祁不砚走進溫泉河裡面,抬手解開了蹀躞帶。


  他沐浴和洗發都是一起的。


  賀歲安怔在了原地,祁不砚怎麼不等她離開河邊再解衣衫!


  祁不砚對人的軀體不是那麼的在意,他既看過賀歲安的,被賀歲安看自己也不覺得有什麼,他沐浴也不曾避過他養的蠱蟲。


  蹀躞帶解開,靛青色衣衫敞開,肌理緊實流暢的腰腹現出。


  賀歲安連忙轉過身想走人。

Advertisement


  走得太急,腳一滑。


  她直接朝後面倒去,水花四濺,賀歲安的手不自覺地撲騰。


  在水裡碰到東西,賀歲安第一反應就是抱住,然後……她抱住了祁不砚勁瘦、裸著的腰腹,他們這回算是互相地“坦誠相待”過了。


  賀歲安猛地仰起頭,水珠沿著她下颌滴落,砸過他的腰腹。


  祁不砚敏感地輕顫了下。


第45章


  紅葉村溫泉河的水溫無論何時都是溫暖如初的。


  縱使賀歲安毫無準備掉進河裡, 沒有感受到涼意,反而感到身體被溫暖的水流潺潺包圍。


  若拋開此時此刻發生的事,賀歲安或許會享受舒服。


  但眼前的事令人無暇享受溫泉河帶給她的舒服,注意都在手下的觸感, 大抵是苗疆天水寨的山水非常養人, 祁不砚的皮膚很好。


  像一張上等的純白畫紙。


  撫著很細膩, 看著能悅目娛心, 剛剛掉下去的那一刻, 水花濺起來朦朧了賀歲安的視線。


  等她掉下去的時間長一點,水花又落回河裡了。


  視線重新清晰。


  賀歲安即刻站起來。


  掉落位置的水面其實隻到自己肩頭, 況且她是會水的, 隻不過掉水突然, 沒做好準備, 才會撲騰幾下,抓住水中的祁不砚。


  現在緩過來,賀歲安自然松開手, 細膩的觸感卻猶如黏在了她指尖, 祁不砚身體的溫度比溫泉河河水的溫度要高,像天然火爐。


  賀歲安欲蓋彌彰似的轉開腦袋,往半空看:“抱、抱歉。”


  祁不砚:“抱歉什麼。”


  他是真不懂她要抱歉什麼。


  是抓了他的腰,還是看了他的身子呢, 可這些很重要?


  無論重不重要,在祁不砚看來, 賀歲安並不需要向他道歉,因為他被她觸碰會有難以形容的暢快, 尤其是毫無遮擋地直接接觸。


  這種暢快隻有她能給予他,他很早便意識到此事了。


  下孤山後, 祁不砚遇到過其他人,也有過肢體接觸,雖然大多數情況下,都是他要殺人或履行交易才需要觸碰到對方的。


  但從未出現過這種暢快也是事實,所以,他偶爾會耽溺。


  不過還有一件古怪的事。


  那就是祁不砚以前剛認識賀歲安,可以說是剛撿她回來養的時候,被賀歲安觸碰或他觸碰她,皆沒產生過微妙的暢快之感。


  是隨著養她的時間變長,在某一天出現,且被他感知到的。


  理由是什麼。


  難道僅僅是因為養過賀歲安,和她相處的時間比較長?可他養蠱的時間比養賀歲安的時間不知要長多少,應該不是這個導致的。


  祁不砚不在乎賀歲安是否觸碰自己,在乎出現這種情況的理由,以往他很少深思與蠱無關的事。


  今天突然想深思下去,


  祁不砚望著賀歲安不知是不是被溫泉河河水燻紅的臉,想從中得知答案,她卻側開臉,隻用半張臉對著他,看不清真正的表情。


  “我先上去了。”賀歲安知道他心中沒世間說的男女之別,匆匆轉移話題,“你的手還沒好,我在河邊等你,有事叫我。”


  賀歲安趟過水,走回河邊。


  衣裙湿噠噠的,往下連續不斷滴水,她擰幹裙擺的水。


  天氣轉暖,湿身了也不冷。


  裙子是紗裙,容易幹,等幹點再回村子裡也好,賀歲安背對河邊,蹲在地上,撿起光滑的小石頭放掌心拋來拋去,來打發時間。


  等賀歲安掌心的小石頭多到兜不住之時,祁不砚從溫泉河裡出來了,他撿起放在大石頭上的新衣衫,一件一件往身上穿。


  衣衫銀飾聲又起了。


  這些銀飾是在制成衣衫時添加上去的,與繡出來的圖騰並存著,不像系發間、戴額間和束腰間蹀躞帶的銀飾那樣可以隨時取下。


  縱然祁不砚尚未出聲,賀歲安也能知道他正在穿衣服。


  一件又一件地穿。


  當賀歲安聽到扣蹀躞帶的聲音,她確定祁不砚穿好衣服了,果不其然,他很快走到她身邊。


  賀歲安轉過身,祁不砚剛從河裡上來,隻穿好了衣服,長發還是湿的,就這樣披散在身後,發梢滴水,打湿靛青色布料也不管。


  她目光落在他身上。


  溫泉河河水將祁不砚白皙的皮膚洗得微紅,尤其是那張臉,像添了淡淡的妝容,見過他的人無一不認為他長得十分的好看。


  長得好,出手殺人時卻狠。


  如兩面佛。


  一面看著極溫善,一面看著極陰惡,到底那一面是真,那一面是假的,難以分辨,這是被祁不砚殺過的人在臨死前對他的看法。


  而賀歲安現在看著卻沒那麼多想法,隻單純覺得是好看,多看兩眼,移開了目光。


  “我們回去吧。”她說。


  “嗯。”


  祁不砚拿過換下的舊衣衫,隨賀歲安回村子裡。


  一回到村子裡,他們就看到了聚集在一處的村民,吵鬧聲很大,村民中間似乎站著外人。


  外人正是賀歲安見過兩面的謝溫峤,他怎麼也來紅葉村了?


  她這般想著,快步走過去。


  紅葉村村民提著大大小小的農具,要把謝溫峤幾人轟出村子,謝溫峤的隨從迅速擋在他面前,皺緊眉頭看這一群“刁民”。


  隨從也被村民團團圍住,人數不佔優勢,又不能硬來,他們隻能呵斥:“你們知不知道我們大人是誰,放下你們手中的東西。”


  村民不約而同地露出不屑。


  其中一個村民扯著嘶啞的嗓子道:“我管你是什麼狗屁大人,立刻給我們滾出紅葉村。”


  隨從想拔劍。


  謝溫峤阻止他們。


  他沒想到紅葉村村民反應那麼大,明白在此情此景下更不能拿官位壓人,連本官的自稱也不說:“各位村民,我隻想……”


  他們打斷謝溫峤:“滾。”


  隨從護主心切,受不了這等窩囊氣,大怒:“你們!”


  鍾伯站在村民前方,眼神極冷:“我們什麼?你們這些當官的何曾管過我們紅葉村的死活,今天倒好,還敢以官壓我們。”


  謝溫峤無言以對。


  他來紅葉村前也聽過相關的流言,幾乎都是不良的,在青州當官的壓根不想理會這條村子。


  當官的自然要以青州大部分百姓為主,總不能因紅葉村那麼點人來跟青州這麼多百姓作對,惹起眾怒,怕是對他們烏紗帽不保。


  他們便對青州百姓排擠紅葉村一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謝溫峤拱手:“對不起。”


  拿著農具要趕他們出去的紅葉村村民一愣,爾後又嘲諷道:“少給我們假惺惺,快滾。”


  隨從忿忿不平。


  他們家大人十幾歲上京趕考,當年成為大周最年輕的狀元郎,後來一直在京中當官,極少回青州,對紅葉村的事知之甚少。


  怎麼就能怪他們家大人頭上,還將他們家大人與青州那些碌碌無為的官相提並論,隨從想和村民爭辯,謝溫峤對他們搖了搖頭。


  有一個性格暴躁的紅葉村村民一不留神甩了一把鏟子出去。


  “砰”地砸到謝溫峤的頭。


  周圍頓時安靜。


  有血緩緩從謝溫峤的臉流下來,隨從大驚失色:“大人!”


  紅葉村村民犯怵了,事實上,他們也不想傷人,隻想讓這些人滾出紅葉村。傷了人,這些人就有借口對他們紅葉村下手了。


  砸過人的鏟子“咣”地掉落到賀歲安、祁不砚的腳邊。


  隨從想把傷人的村民抓住。


  謝溫峤一而再再而三攔住了他們,掏出帕子擦掉額頭的血:“無礙,小傷罷了。”


  在這裡看到賀歲安二人,出乎謝溫峤意料,他今天過來是想問紅葉村村民一些關於玄妙觀的事,他們很不配合,異常排外。


  那為何會接納同樣是外來人的賀歲安與祁不砚?


  他們到底做了什麼。


  若他們並未做什麼,紅葉村村民恐怕也是不會接納他們的。


  謝溫峤看他們的眼神不由自主多了些審視,不過為官多年的他善於隱藏情緒,沒表露半分。


  鍾伯見人受傷,讓紅葉村村民先不要激動,免得鬧大。


  他道:“謝大人?是吧,我也算是紅葉村的老人了,代表紅葉村說一句實話,我們不歡迎你們,還請你們立刻離開紅葉村。”


  謝溫峤看了一眼賀歲安。


  賀歲安沒參與進去。


  這是紅葉村的事,她一個外人不好幹預,也無權幹預。


  剛到紅葉村時,村民對她的態度也好不到哪裡去,畢竟他們以前被外人區別對待過,換位思考,賀歲安能理解村民的反應。


  不過她還挺想知道謝溫峤會來紅葉村的原因的。


  他是官。


  也是來調查一些事的?


  在玄妙觀那日,謝溫峤問過她不少莫名其妙的問題,他雖沒說原因,但賀歲安也能想到,他在查一些事,與玄妙觀有關的。


  賀歲安歪了歪腦袋,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站在一旁看。

暢銷精選

卑劣心事
卑劣心事 "弟弟從小就很依賴我。 後來卻愈發離經叛道。 會撕碎我收到的情書。會攪黃我的每段戀愛。會在臨近高考時整日廝混在網吧。 我以為這是他遲來的叛逆期,想要和他好好談談。 可他瘋了,掐著我的脖子強吻了我卻依舊笑得純良: 「想讓我變回聽話的好學生? 「那就吻我吧,哥。」 "
遲來的愛意
遲來的愛意 "父親的忌日到了。 我坐在墓碑前等了陸謹馳一下午。 他,卻出現在了白月光的微博配圖裡。 【真愛哪怕逾山越海,也會在下飛機的第一眼就看到!】 他擁著那個嬌俏的女孩,滿眼繾綣。 我喝幹了一罐啤酒,點了個贊。"
手下敗將
手下敗將 紈絝太子爺為追我閨蜜,請來清華學神當戀愛軍師。
晚怡
晚怡 攻略任務的最後關頭,我和男主結婚。結婚儀式上男主的繼 妹搶走司儀的話筒,向我下跪,說我和她哥哥兩情相悅,讓 我高抬貴手,成全他們。男主也跟著幫腔。
熊孩子被我整到瘋癲
熊孩子被我整到瘋癲 "過年親戚孩子來我家,直接摔碎我拼了半年的樂高積木,我當場崩潰。 親戚沒有批評孩子,反而說我上綱上線。 「他還是個孩子,你咋那麼多事兒!」 熊孩子躲在親媽身後,翻著白眼朝著我吐舌頭。 我閉眼深吸一口氣,抄起拖把棍向他緩緩走去…… 你爸媽不管,我來替他們管!"
愛你時小狗的心稀巴爛
愛你時小狗的心稀巴爛 我養了一個小金絲雀,少年眉目驚豔,又奶又純,被我欺負 時會眼神湿漉漉地喊著姐姐,乖得不像話。哪知寵過了頭, 他竟然跑去挑釁我的白月光——京圈太子爺。
她的夏,有鶴棲息
她的夏,有鶴棲息 "徐鶴棲很討厭我。 我耳聾,他卻常在我耳邊說些「悄悄話」。 本以為他在罵我。 直到後來,他為我戴上助聽器,湊到我耳邊低語。 「別躲。」 「說你也喜歡我。」"
餘生難共度
餘生難共度 三年前,我弟弟出車禍成了植物人。所 有人都認為我是殺人兇手,包括我的妻 子。
設置
  • 主題模式
  • 字體大小
  • 20
  • 字體樣式
  • 雅黑
  • 宋體
  • 楷書